【翻译官】世界上另一对C罗与梅西 却走了不一样的路

编者按:在当今足坛,有很多著名的兄弟球员,不少对也都在球场上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但与此同时,更多球员的兄弟都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梅西和C罗这对绝代双骄的兄长亦是如此。只不过,他们的人生道路带给人的更多是唏嘘。

2011年4月9日,在诺坎普球场,一如往常地,巴塞罗那在西甲联赛中顺利取胜,以3-1击败阿尔梅里亚。在球队落后的情况下,梅西梅开二度,打进扳平的进球,在比赛最后时刻又帮助球队锁定胜局。对这位彼时23岁巴萨球星来说,球场上的生活是甜蜜而纯粹的。几周后,在瓜迪奥拉的率领下,他又随队迎来了一个收获颇丰的赛季,在温布利球场,梅西在同曼联的欧冠决赛中打进一球,帮助巴萨问鼎欧冠。

但在梅西帮助球队战胜阿尔梅里亚的同一天晚上,他的哥哥马蒂亚斯-梅西却在家乡罗萨里奥经历了另外一番场景。离晚上11点还差几分钟,两名男子骑着辆红色摩托车经过马蒂亚斯在萨拉迪略的家,(梅西幼年时和家人住在罗萨里奥的南部,萨拉迪略是个静谧社区,距离那儿只有几个街区)然后开了枪。

至少有四枪击中了马蒂亚斯的房子,还有两发子弹击中了邻居的房屋。梅西母亲的家也在同一片地方,距离事发地仅100米,幸运的是她安然无恙。根据西班牙《国家报》的报道,邻居们对这件事感到大惊失色。马蒂亚斯家隔壁的邻居的房子也被击中,她说自己住在这儿50年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另一位邻居则对马蒂亚斯持否定态度,认为他是个问题青年,给他们带来了麻烦。

三年后的2014年,在距离罗萨里奥超过1200公里的地方,在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和哥哥之间多了一条特殊的纽带。吉勒姆-巴拉格为C罗撰写的自传中披露,C罗和哥哥雨果达成了一个约定,只要雨果改掉喝酒的习惯,他就将欧冠冠军奖杯献给他。当年,C罗在冠军联赛打入17球,在哥哥的见证下,他帮助皇马拿下欧冠,履行了承诺。

在里斯本的光明球场,4-1战胜马竞后,皇马球员在庆祝胜利,C罗走到了哥哥的座位前,招呼他到球场上一同庆祝,两人拥抱在一起,百感交集。很显然,雨果走过了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他与毒瘾以及酗酒习惯进行着长期斗争。和他一样,梅西的哥哥马蒂亚斯也犯过错。

在过去十年里,梅西和C罗这对绝代双骄在足球上取得的成就令他人难以企及。可与此同时,他们的兄长则经历着苦难。他们留在老旧的社区,有时还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而梅西和C罗则在不断积累着财富。马蒂亚斯和雨果的故事具有警示作用,反映着足球运动员家属的另一种生活。

这两人都经常被困于充满危险的诱惑之中,比如毒品、轻微犯罪或是同危险人物扯上关系。

吉米-伯恩斯的新书即将上市,内容就是梅西和C罗这对伟大对手之间的故事。他说:“马蒂亚斯和雨果就好像扮演着这两位巨星的故事中的“马拉多纳”。如果没有他俩,梅西和C罗的人生轨迹会大不一样。

吉米-伯恩斯接着说:“拿雨果来说,他的父亲酗酒成性,除了曾被征召入伍之外,一事无成。对于C罗来说,父亲的失败是一种鞭策。而马蒂亚斯,他留在了罗萨里奥,希望在充满腐败和暴力的社会中生存下去。在某种意义上,总有人要接受坏的命运。”

作为著名球星的兄长,人们会认为马蒂亚斯和雨果是幸运的,但他们却过上了和弟弟完全不同的生活。

如果想要远离城市的纷扰和喧嚣,不少巴塞罗那的富人会选择扎根于卡斯特尔德费尔斯这样的地方。这是一个静谧的海边村庄,距离海岸线英里,坐落于滨海沙滩以及多山的加拉夫自然公园内。这里的居民用房子的海拔高度来丈量成功的程度,家庭越富有,房子的海拔就越高,梅西的家在山顶。

梅西的队友路易斯-苏亚雷斯是他的邻居,梅西的父母住在加尔玛富人区的一个村子里,据的罗里-史密斯透露,2013年,梅西的邻居决定出售房子,阿根廷球星将它买了下来。

梅西很在意自己的隐私,而卡斯特尔德费尔斯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能保证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会在当地的理发店剃头,会去当地的咖啡厅和餐厅用餐,比如Fosbury Café和Ushuaia(乌斯怀亚)餐厅,那里有阿根廷人爱吃的牛排。当然,他也可以漫步在沙滩上,不被打扰。

这样的生活和梅西在罗萨里奥时的生活形成了强烈对比。《民族报》报道,最近那里的警察局局长因为从事非法毒品交易而被捕。梅西最初的家在罗萨里奥的巴加达,他出生于一个典型的、并不富裕的工薪阶层家庭。当然,他们住的不是棚户区,这和马拉多纳童年所在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维拉-费奥里托地区不同。不过,只要你走错一两个街区,就可能遇到麻烦。

这个地方给人一种危险随时会降临的感觉,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我和当地的一位司机在这里逛的时候,他警告我不要带着拍照手机出门,否则可能会遇到危险。两分钟之后,在警方设立的一个常规路障前,我们被拦住了。

然而,马蒂亚斯-梅西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他的哥哥罗德里戈和弟弟莱奥一样,过着比他舒适的生活。罗德里戈住在巴塞罗那,每天都忙于打理莱奥的生活,帮他安排日程,还帮助父亲豪尔赫打理梅西的个人品牌。

对马蒂亚斯来说,生活从未容易过。他生于1982年,比梅西大5岁零1天。他把梅西的脸庞纹在了自己的左臂上。马蒂亚斯也曾展现出成为职业球员的潜力,特别是成为后卫的潜能。他曾在纽维尔老男孩队的青训营尝试过,但一个赛季后他就被放弃了。

2001年,梅西一家搬到了巴塞罗那,那一年这位家中的足球明星13岁。那时候阿根廷的经济处于低迷期,对于一家人来说,这看上去是一次理想的移居,他们来到了一座繁华而时尚的都市,但结果并不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

除了梅西和父亲之外,家中的其他人都无法安心待在巴塞罗那。比如,家中的小妹妹玛利亚-索尔就在上学时被欺负,别人叫她sudaca,这是一个用来贬低南美人的侮辱性词语。同时,马蒂亚斯也很想念女友罗哈娜-瓦莱乔,因此仅仅过了几个月,他们就和母亲一起回了罗萨里奥,而梅西则在父亲的陪伴下留在巴塞罗那继续追求足球梦想。

2005年,回到罗萨里奥的马蒂亚斯有了第一个孩子,名叫托马斯。两年前,他的第二个孩子卢安娜降生。他和罗哈娜结了婚,马蒂亚斯11岁时两人就开始交往了,罗哈娜的家距离梅西一家只有30米之遥。

而在工作方面,马蒂亚斯一直没有稳定下来。他曾在市中心开过一段时间的蔬菜水果店,经营过报亭,后来还曾帮助梅西进行市场宣传,但持续的时间都不长久。如今马蒂亚斯同时管理着Casa Amarilla健身房和位于罗萨里奥海滨的、名为VIP的餐厅酒吧,餐厅的镶板是木制的,还经营牛排,并且是以父亲豪尔赫的名字注册登记的。

此外,马蒂亚斯还因为在社交媒体上捍卫弟弟、与人争辩而招致恶名。2013年,他的一条推特被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他嘲讽C罗的冠军数量比不上梅西。在挑衅皇马球迷时他还爆了粗口。2016年4月至今,马蒂亚斯的推特就没再更新过,但他仍然遭受着异样眼光的看待。

尽管是世界最著名之一的球星的兄长,但马蒂亚斯作出的一系列抉择却备受质疑。据政府机构的备案材料显示,有关他的违法犯罪记录可以追溯到2000年,据说他参与了一起抢劫。2011年,他涉嫌攻击他人。而据《资本报》报道,2002年,他又因具有威胁行为而被指控。最终,每一项指控都被撤销了,但他犯的错和遇到的麻烦却越来越多。

据《国家报》报道,2008年他因涉嫌非法持有一把32毫米口径的手枪而被捕。2011年,他的家遭到射击。2015年,他开的奥迪A5被勒令停到路边,他又因为携带一把未登记的22毫米口径的手枪被逮捕。他和制止他的警察打了起来,最终被拘留。

2016年,据媒体《20 minutos》报道,法院放弃了对他非法持有22毫米口径手枪一案的审理。法院命令他执教罗萨里奥当地的一家俱乐部,每周上四小时课,为期一年。此外,他还被处以8000比索(约合350英镑)的罚款,法院同时要求他戒掉对药物和酒精的依赖。

马蒂亚斯曾经拒绝接受《Bleacher Sport》的采访,梅西一家总是小心谨慎地处理着同媒体的关系。热尔曼-德-洛斯-桑托斯是一位驻罗萨里奥的、报道犯罪问题的记者,他说:“罗萨里奥的媒体总是小心翼翼地与梅西一家相处。”

同样麻烦的是,马蒂亚斯曾被人看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一同外出。2015年10月,阿根廷颇具声望的周刊《Noticias》就刊发了一篇关于他和那些人的长文。

在《Noticias》登出的一张照片中,马蒂亚斯和罗萨里奥的一些最危险的人物站在一起,德-洛斯-桑托斯说,这张照片似乎摄于2010-2012年的某个时间。德-洛斯-桑托斯是《Los Monos》一书的作者,这本书的名字与罗萨里奥当地的一个贩毒组织的名字相同,该组织被认为是阿根廷最恐怖的贩毒集团之一。

在那张照片中,作为一个胆怯而稚嫩的年轻人,马蒂亚斯站在了一群高大魁梧的恶汉之中,显得有些不搭调。照片中的几个人与组织严密的黑帮Barra Bravas有联系,这一黑帮对罗萨里奥当地的两支阿根廷一级联赛球队纽维尔老男孩以及罗萨里奥中央都实施着铁腕般的控制。

照片中,与马蒂亚斯站在一起的人名叫塞萨尔-阿隆-特维斯。2012年12月他入狱,并被指控谋杀以及藏匿毒品。据《Notiscias》称,他是一桩与Los Monos有关的案件的受保护目击证人。

照片的左起第四人名叫拉蒙-埃泽奎尔-马丘卡,他的半张脸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在被一户名叫坎特罗的人家收养后,马丘卡便一直以化名“蒙奇-坎特罗”示人,他是Los Monos的领袖之一。《Noticias》报道说,2016年6月他因杀人和非法结社被国际刑警组织逮捕。

据阿根廷《资本报》报道,2017年2月,坎特罗和外号为“胖子”的马里亚诺-萨洛蒙被审判,后者也出现在了那张照片中,并且也是Los Monos的成员,他们涉嫌三起谋杀案,包括报复杀害自己的兄弟。

2016年1月,仍然在逃的坎特罗接受了Telenoche电视台的采访,他戴着墨镜、假胡须和一顶印有“El Mabu”(意即“头号通缉犯”)字样的棒球帽出境。记者问到了其与马蒂亚斯-梅西之间的关系。

“我跟这孩子有联系是因为我们曾在在Batallon 121这个地方一起踢球,过去,每个周六那里都会举行比赛。我是通过踢球、吃烧烤,以及和他一起去迪厅而认识他的。罗萨里奥是座小城,人们很容易认识彼此。”

坎特罗还说,他认识另外两位从罗萨里奥走出的球员,他们是马竞球员安赫尔-科雷亚,以及塞维利亚的埃维尔-巴内加。巴内加的弟弟与马蒂亚斯曾效力于同一家业余联赛的俱乐部,这段新闻剪辑在阿根廷广泛传播。

卡洛斯-巴雷拉是Los Monos的一名律师。他充满魅力,身穿时髦的西装,嗓音深沉而粗犷,就好像嗓子被威士忌浸透了一样。巴雷拉认识梅西一家,他坚称马蒂亚斯是为他的姓氏“梅西”所累,而媒体过分追求轰动效应也让他成了受害者。以法律的角度而言,巴雷拉认为马蒂亚斯所犯的错误是“无关紧要”的。

的确,单就马蒂亚斯与Los Monos的关系而言,多个消息源确认他与该组织并无业务往来。当地安全局的一位负责整治足球暴力与犯罪的发言人告诉《Bleacher Report》:“他来自一个简单的家庭,我知道唐-豪尔赫(梅西的父亲)曾经挽救了他,但他毕竟住在那个街区里,和他打交道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朋友。那个街区很难管理。”

我问了巴雷拉,对于马蒂亚斯来说,成为莱奥内尔-梅西身边的副手是什么感觉,有这样一位著名的弟弟是否改变了他处世的方式,马蒂亚斯又是否必须得把人们当作自己的朋友呢?

巴雷拉说:“你永远不会清楚人们为何接近你。他们是你的朋友,这是因为你弟弟很有名,还是他们真的想和你交朋友?那些极其出名的人都会有这种疑惑。设想一下:他们也有同样的姓氏,而且它能让你左右逢源。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名字就有这样的作用,几乎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他的母亲多洛雷斯-阿维罗给他取了与美国前总统里根相同的名字。家人们都叫他罗纳尔多,而不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唯一的兄长雨果-阿维拉沿用了父亲的名字,他拥有位于马德拉岛的一座博物馆,里面保存着C罗获得的奖牌、收藏品以及真人蜡像。

兄弟俩很亲密,他们会一起度假,罗纳尔多还是雨果儿子的教父。但C罗的教父索萨表示,尽管二人共用一间房,但随着年岁的增长,C罗与哥哥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雨果比他大10岁,但年轻时的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滥用药物上,而C罗则专注于自己的足球事业,而且进步飞快。

他们的父亲迪尼斯曾跟随葡萄牙的军队驻扎过安哥拉,正是在那一年,雨果出生了。不到17岁他就辍学了,曾在一个铝制品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还从事过绘画行业。然而,对毒品的依赖耗费了他太多时光。

据吉列姆-巴拉格在C罗自传里的记载,雨果从上个世纪90年代末开始吸食烈性毒品。当雨果第一次上瘾时,母亲通过贷款将他送到毒瘾康复所治疗。两年后雨果毒瘾复发,之后他再次戒毒成功,但仍会间歇性地发作,不过他现在已经摆脱了毒瘾的困扰。

雨果过着平静的生活。他经常离开博物馆,回到桑托-安东尼奥的老街区,和邻居以及朋友在“乔尔的酒吧”打上几个小时牌,当地人给酒吧取了这个名字,酒吧就在C罗一家所住的那条街上。C罗家的房子在大约10年前被拆掉,现在那片空地被用作了小型停车场。

酒吧老板桑托斯与雨果一样大,他认识C罗一家人,在12年前买下了那间酒吧。从前他也是职业球员,司职中场的他曾效力于马德拉岛顶级联赛球队马里蒂莫队。桑托斯收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2002年11月葡萄牙体育(里斯本竞技)同马里蒂莫比赛时,桑托斯盯防C罗的场景,他说会将照片裱起来,挂在酒吧的墙上。

雨果自己也是一位不错的球员。桑托斯回忆说,雨果是左脚球员,司职前锋。他在桑托-安东尼奥地区的业余街头联赛踢球,比赛为五人制,获胜的球队会拿到一座奖杯,十五六岁的孩子会和大人们组队。

桑托斯说:“那时候我不认识雨果。不过每个知道他的人都说他比C罗踢得好。”

然而,C罗的朋友、已经当了马里蒂莫队20年主席的卡洛斯-佩雷拉并不同意这一观点。他说:“如今人们说雨果曾是一名好球员,但他踢的足球和罗纳尔多完全不同。雨果是街头球员,踢球、喝酒、睡觉是他做的事,而罗纳尔多开始踢球的时候,成长于一家系统而完善的俱乐部,有教练和主管,这种足球不同于街头足球。雨果或许技术不错,但他是踢街头足球的,和朋友一起踢,是业余的,和罗纳尔多完全不一样。”

父亲迪尼斯对兄弟二人影响深远,他在2005年去世,2015年接受《》的马修-赛义德采访时,C罗透露,父亲死于酒精中毒引起的肝病。迪尼斯的性格、影响力以及他的离世都影响了兄弟二人对人生道路的选择。

迪尼斯的生活是复杂的,马德拉岛上和C罗一家走得近的那些人都喜欢他,这些人包括前文提到的佩雷拉、邻居们、索萨、1997年将C罗运作到葡萄牙体育的代理人以及安多里尼亚俱乐部的成员们,他们都说迪尼斯是个简单、温柔、友好而快乐的人,而且只要安多里尼亚赢球,他就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迪尼斯曾在安多里尼亚队担任球衣管理员),他说话时也从不抬高声音。C罗10岁时,马德拉岛的另一家大球会国民队曾将他引进,迪尼斯也从不干涉教练的工作。

然而,迪尼斯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与安东尼-旺克2015年出品的纪录片《罗纳尔多》所披露的有所出入,纪录片中说他有虐待妻子的行为。而ESPN的怀特-汤普森则披露说,上世纪70年代中期,迪尼斯跟随葡萄牙军队在安哥拉待了13个月,那时他和妻子的婚姻出了问题。

可以肯定的是,迪尼斯很疼爱C罗。据旺克的纪录片记载,他从未打过C罗,父子俩总是一起外出,去各个地方,佩雷拉说C罗总是跟着迪尼斯,总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儿子在足球上取得的每一点进步都让迪尼斯骄傲万分。国民队签下C罗的时候,迪尼斯甚至不再支持马里蒂莫队,转而陪伴儿子征战每场比赛。他会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上。同时,他还会在报纸上搜罗有关儿子的新闻,并将相关报道剪下来。每当C罗进了球,他就会在进家门时第一时间告诉家人,在他的带动下,C罗的姐姐都去看弟弟的比赛了,她们原本对足球毫无兴趣。

而住处与C罗家只有一条街之隔的若奥-奥内拉斯则说,迪尼斯对雨果能否成为职业球员倒不怎么关心。当然,他喜欢看雨果踢球,但他在C罗身上发现了踢球的天赋,这是他的大儿子不具备的。

C罗和家中的其他人不同。奥内拉斯说:“他爱学习。他知道说话的技巧,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会说不同的语言,说话时总是很坦诚。”

丰沙尔是马德拉岛上的城市,雨果一直住在这里。这座城市的生活没有那么困苦,但和其他地方一样,那里也有社会问题。丰沙尔的人口是10万多一点,大部分家庭都能看到海景。马德拉岛的警察很少需要调查谋杀或暴力犯罪的案件,葡萄牙最新的全国调查显示,马德拉岛的毒品泛滥程度是最低的,里斯本和阿尔加夫则紧随其后。

另一方面,在马德拉岛到处都能看到人们喝酒。马德拉岛以葡萄酒而闻名。午后,在C罗故居所在的街道上,你常能看见一对喝多了的中年夫妇互相搀扶着行走。佩雷拉说:“迪尼斯也爱喝酒,但那时候许多人都这样。”雨果也养成了类似的习惯,只不过他喝的是另一种酒类饮料。

佩雷拉接着说:“随着年龄的增长,C罗与两个姐姐的关系要比和哥哥的亲近得多,因为雨果逐渐变得和他父亲一样。雨果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是瘾君子,都喝酒,也都吸毒。”

在奥内拉斯看来,C罗是幸运的,而雨果一直运气不佳。“雨果尝试了毒品,然后就上瘾了,吸了一两次之后,他就从家里偷东西出去卖,然后用卖的钱买毒品。但现在他没有这些问题了,他是个好人,他远离了毒品。”

奥内拉斯继续说道:“(他们兄弟的)不同之处在于雨果一直住在原来的社区里,而罗纳尔多12岁就去了里斯本,他过得比雨果舒服,有其他人照顾他,也有规矩来约束自己。他离家的那一刻,一切也就都改变了。”

雨果选择了一条与弟弟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马德拉岛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如今的他,他也从未离开那儿。他拒绝了《Bleacher Report》的采访要求,他很少对媒体开口,只是偶尔为媒体提供一些他人议论C罗的足球生涯的信息和谈资。

在旺克2015年出品的记录片中,雨果简要地谈了自己与酒精和毒瘾抗争的经历。在和父亲一起从事建筑行业工作的日子里,他一直没有戒掉酒瘾,常常喝到烂醉。同时,他住的地方也深受毒品泛滥的祸害,年轻的他也受到了影响。

佩雷拉说:“罗纳尔多得到了比雨果更好的机遇。雨果始终住在那里,他一直身处那样的环境中。罗纳尔多很小的时候人们就注意到了他的特殊天赋,在成长过程中一直有人照顾他、培养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很特别,让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走一条与哥哥和父亲不同的道路。”

而雨果和马蒂亚斯选择的路与他们各自弟弟的大相径庭。C罗和梅西过上了富有的生活,他们的兄长则留守家乡。

对于马蒂亚斯和雨果来说,有如此出名的弟弟自然会给他们带来压力,他们也的确曾为其所累。但是,亲人毕竟是亲人,C罗和梅西都为改变兄长的窘境而努力过,而马蒂亚斯和雨果也在尽力协助弟弟的事业。马蒂亚斯的纹身、C罗和哥哥的约定以及拥抱,都是兄弟情的最好证明。不同人的选择或许有对错之分,但这跟珍贵的亲情相比,可能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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